最牛的神评妙语
作者:熊繁疆
我很佩服我的那些微信好友有着妙笔生花的本领,他们往往在看过一篇文章或几张照片之后,立马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或与众不同的感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写出精彩的点评,让你折服。
不信,我与你分享几例。
与老伴在长沙带孙,趁春节儿子儿媳放假,与她回萍乡小住几天。初六下午,老俩口准备乘火车返回长沙。在车站候车时突发奇想,背着旅行包随意拍个照并配发文字:“听从孙召唤,打起背包又出发。”发在朋友圈。刚上火车,老年大学的同学欧阳老师发来评论:“听儿女召唤,做乖巧老头。”这个点评有点诙谐,有点告诫,些许有点心酸,可能她是过来人。不一会儿,老年大学赵君发来微信:“先做孙子,后当爷爷。”这倒是一条有生活哲理的点评,不仅人生经历是这样,在商场、职场、乃至官场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经常陪老伴去长沙湘雅医院看病,每次去时医院都是人满为患,当然,这与它悠久的历史、精湛的医技有关,我把患者挂号、缴费、候诊的场面拍了照并配发文字:“湖南的创收大户——湘雅医院。”发在朋友圈。很快,好友们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唯独原高坑矿初中胡老师的评论让我眼前一亮:“名医院每天都是春运时的火车站。”我觉得这个比喻恰当,画龙点睛。
微信转发余秋雨的散文《门孔》,是记述人民艺术家、著名导演谢晋的。谢导无疑是中国电影界的一座丰碑,事业轰轰烈烈,如日中天,然而,家庭却一片错乱,十分无奈。夫妇俩生育三男一女,两个男孩严重弱智,一个女孩也情况不好,而唯一正常的大儿子,从国外留学归来的谢衍,59岁又独身先离他而去。当看到有同样遭遇的叶明先生与他在杭州见面,两位老人相拥而泣抱头痛哭时,我也落泪了,却无法表达此时的心情。萍乡老大同学欧阳筱萍发表评论:“为他感动,为他惋惜,更为上帝给予他的不公而难过。”萍乡老年大学同学贺绍宜则表达:“上帝给了他超凡的智慧,为什么不给他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呢?真叫人无语凝噎… …” “心有戚戚焉”我与她俩有同感。
微信转发《中国诗词大会》截屏,行君发来感言:“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人既要有物质上‘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满足,也要有‘便引诗情到碧霄’的追求。”哎,不错,一句歌词,一句俗语,一句古诗,便一语中的。
萍矿69届同学新建微信群,我旧文新发《萍矿的工读学生》一文,文章介绍了工读学校在“文革”初期组建的由来、成因,以及这批人所遭遇的辛酸。文章发表后,引起同龄人的广泛关注。又是高坑矿胡兆昌老师发声:“工读学生”和“上山下乡”,是那个时期的特殊产物,是一根藤上结的两个苦瓜。荒废了学业,浪费了青春,是他们共同的命运。有过同样“工读学生”经历的黄建明看后发来评论:社会可能会忘记,但我们会铭记。
我把和老伴在长沙当“老漂族”带孙女的经历做成“美篇”发在各“微信群”,661厂老同学叶继炎看后的评论非常贴切:“累并快乐着!”
《我的微信好友》讲述的是老年人的退休生活。原萍矿机厂党办主任罗雁萍看后的感言是:“…夕阳的绚丽比起朝阳的灿烂毫不逊色,更多了一份沉稳和凝重。… ”真是富有诗意和哲理的点评。
我把读初中时,参加“文革”红卫兵大串联的事做成“美篇”《当年徒步上井冈》,萍煤职大同学彭建荣的点评是:“不可复制但值得回味的经历。”
去年6月,我的打卡散文《重返大井》在网络发表后,“文革”中受到严重冲击的原高坑矿党委书记吴希田的女儿郁晓在文章后留言:“高坑矿既是我小时候成长的地方,也是我幼小心灵受伤害最深的地方。…父亲在任时搞起来的’两堂一舍’,高坑矿的老工人对他是有感情也很爱戴他的。… 我为我的父辈骄傲。”吴书记的另一个女儿清流在评论区的点评:“大井这个地方过去的热闹和辉煌,随着时间的流逝已慢慢退出。但它刻在我们心里的记忆却永远无法抹去。”言语间透露出姐妹俩对那个年代、对那片热土的复杂情感。原高坑矿电视台的胡兆昌非常自豪地在文章后留言:“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无论何时何地,有人问起,你从哪里退休?我回答,我是高坑煤矿的退休工人。”我工大同学彭建荣的点评是:“大井终会消失,文字却留长远。若干年后,人们将会在你的美篇中回望曾经的江南第一大矿。”点评虽有抬举、渲染的成分,却让人看着舒坦、受用。
我也爱玩文字游戏,我也喜欢舞文弄墨,但在这些才思敏捷、倚马可待的高手面前,我自叹不如,甘拜下风。
最牛的神评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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